盛实安说:“明天就去。”
陈轲说:“好。”
他挂断电话,继续誊抄成绩,李钧安说:“谁啊?怎么几句话就给你说傻了?”
陈轲埋头抄,“没有的事。”
李钧安指着成绩单,“大哥,人家高莼考了八十五,你给人家抄成十五,老高家还过不过年?”
陈轲把纸团起来撕掉,再重新拿一张,从头写起。李钧安说:“快点写,今天写完,催老师给发助学津贴,明天咱们还要去北海滑冰呢。”
陈轲又写坏一张,又撕掉,淡声说:“我?我不去了。”
盛实安挂掉电话,翻箱倒柜准备去滑冰的衣裳,最后举着一件比人还高的大衣,“你穿这件。”
陈嘉扬没料到她这么现成,他天生怕冷,又嫌公园里满是小孩子吵得头疼,于是愁眉不展,“非去不可?”
盛实安跋扈地叉腰点头,“非去不可。”
他越是如临大敌,盛实安越是扬眉吐气,当即下定决心,次日一早,忙活着煨姜汤找帽子,把陈嘉扬拽上车,直奔北海冰场。陈嘉扬一路神情冷淡,抱臂靠在车后座,盛实安倚在一旁,伸指头把他唇角往上推,幸灾乐祸,“姐姐带弟弟出来玩,哥哥怎么不高兴?”
陈嘉扬眼高于顶,懒得理她,脸上好大不情愿,盛实安三番两次热脸贴了冷屁股,全被前面的小司机看在眼中,她大感丢面子,等自己租到冰车上了冰场,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带他出来玩——大老板只在床上好玩,那上床就好了,带他来冰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