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顾宁身上游走一圈。
顾笙心口窒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顾宁颤抖着问道，“还回来干什么？”
顾笙缓缓别过头，望着顾宁，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尖：“你不认识我吗？”
顾宁眼中满是惊恐，慌乱地打量着顾笙。
对视良久，她缓缓摇头。
顾笙微紧眉心，下意识地凑近几分：“你再仔细看看。”
顾宁头摇得更快，嘴里还在不停解释：“你儿子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一行清泪顺着顾笙的脸滑落。
她闭起双眼，双手捏得更紧，直到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传来咔哒作响的声音。
许久，顾笙缓缓睁开眼。
她一言不发，上前扶起顾宁。
顾宁惊慌失措，双腿不住乱蹬：“你想干什么？”
虽然顾宁慌张，可她刻意压低声音，似乎并不想惊动外面的人。
顾笙手中动作不停，沉声道：“带你出去。”
“不用。”顾宁浑身抗拒，“我自己能离开。”
“从这里离开的路，你准备了很久吧？”
顾笙瞥向顾宁，“我已经从这里出去过一次，很快厉臻廷就会加强戒备。”
“以你现在的情况，想再找到一条出去的路，根本不可能。”
顾宁不再挣扎，双手垂落。
很快，她露出无比悲凉的笑容：“即便如此，你也带不走我。我的腿……”
顾笙抬眸望向她：“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