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国人比作竹子，最恰当不过了，简直是一矢中的。竹子高雅、柔顺，而又空洞，可以用来做很多东西。东风一吹，它倒向西；西风一吹，它倒向东；没风的时候，它就挺立在那里。竹子是草本植物，草容易打成结，竹子纵然柔顺，却很难打成结。世上最柔顺的莫过于人的头发，它能够适当地拉长，但只要拉力一消除，它就立刻缩回去了。头发单凭本身的重量，可以倒向任何方向。许多人头上的头发，都有固定的生长方向，一般是不能改变的。一缕极不易梳理的头发，就像“牛舔过似的”，很难改变它的生长方向，因而只得顺着它生长的方向梳理其他头发。
如果把地球看作是人的头部，把各个民族看作是头上的头发，那么中华民族就是“古老的牛舔过的”那缕头发。它可以梳理、修剪，还可以剃掉，但仍然与以前一样，生长的方向不可能改变。
第十章　思绪混乱
我们把“思绪混乱”当作中国人的一种性格来谈论，并不意味着只有中国人才是这样，或者所有的中国人都类同于此。从整体上来看，中华民族的智力并不低下，也没有任何衰退的趋向，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同时，应该牢记这样一个事实，由于中国的教育尚未普及，因此，那些没有受过正规教育或者根本没受过教育的人，在使用中国语言时往往出现思绪混乱的现象。用律师的话来说，这是一种“事前从犯”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