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这四方的天,这样一个龙字,或许是另一个笼呢?”容晚道,“或许一朝不慎,你的周围也只剩下这四方的牢笼罢了。”
“就是这四方的天,又如何能困住我?”温劲彦一笑道,“容大人,你当真寻我来,只为了看看我的野心吗?只为了和我讨论这一个随手写下的字?”
她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他有才学,有见解,有胆气,但却也有吞人的野心。
这样的人……
容晚不敢用。
“本有所求,但现在却觉得还是隔纱瞧人更好,至少还有些朦胧的美感。”容晚一笑,辞别道,“有一友人和我说,江南学子中有一人名温劲彦,此子甚好。但今日我一见,却觉得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在下告辞,江湖最好不见。”容晚离去。
温劲彦在她身后一笑,将手中的龙字撕得粉碎,道,“容家子,还是浅薄了些,不堪为其谋。”
此时,一人却敲窗道,“那可否为我谋之一二?”
推窗见了外头的阳光,也见了阳光下他窗外探头的那人,他一笑道,“愿效犬马之劳。”
……
回了家中,容晚抓耳挠腮,思来想去,还是对家学的老师举棋不定。
温劲彦才学甚好,但是他的野心,容晚驾驭不住,怕成了一粒种子种在容家的孩子心中。
若是让这些孩子早早地接触了这些,她不安。
若是冶父还在就好,求了他也便没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