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房子、钱,沉重而残酷的现实,还有纠缠不清的情情爱爱,都被江逾白的指尖轻松化解。
在这个乌糟糟的世界里,他仿佛是唯一的纯净光明。
林臻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她产生了幻觉,只要她不停下脚步,就不会回到现实,江逾白就还会跟她在一起,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期间陈丽萍打过两个电话来,她都没有接。
几个小时以后林臻才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
她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再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耳畔的奏鸣曲一直在循环,可那不够解她心底的渴。
她太需要一点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了。
陈丽萍再一次打电话过来。
这次林臻接了。
她下午走了以后不久,林国华在拆迁办公室心脏病发作,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这时已经送到殡仪馆了。
林臻挂了电话,先是手脚麻木地呆站了许久,然后才反应过来往外跑。
守灵的七天里,陈丽萍像祥林嫂一样,不断跟所有来吊唁的人哭诉林国华是怎么被无良开发商坑害,气到当场心脏病发作的。
林臻很好奇,她是哪里来的这样声若洪钟的力气。
林国华的遗照就像活着的他本人一样,木讷胆怯,双唇没有抿紧,微张的细缝流露出一丝茫然无措,仿佛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