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道:“那我越性再吓你一吓。景县尉真名景辞,封端侯,是我未婚夫婿。”
李斐本就软了的双腿终于撑不住,一晃身跌跪在地,却正对着小鹿。
小鹿慌了,丢下行囊便去拉李斐,连声叫道:“哎哟我的大人,他们是侯爷、是小姐,可我真的只是个小丫头,我……我受不起呀!”
李斐道:“不是,不是……我没跪你,没……”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依然站不大稳。
阿原道:“我和阿辞在沁河这些日子,亏得李大人时时照拂,阿原甚是感激,还打算请李大人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李斐膝盖软得差点又跪下去,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原大小姐失踪前夕,他正在京中候旨,早就听说她与端侯是皇上赐婚,哪里还轮得到他一个七品芝麻官来证婚?
原夫人打量女儿良久,见她虽比先前稍稍黑了些,但并不见瘦,且双眸清亮,气色甚佳,整个人跟明珠似的光彩夺目,知她的确不曾受苦,至少过得称她心意,不由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