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卜克穿好衣服,走下楼梯,两个助理员一边一个抓着他的手臂;一上车,马夫立刻扬起鞭子,仿佛早已知道往哪儿去。半小时内,可怜的外国人给送进了监狱。他愣住了,连一句抗议都没有。十点,他被带到文书处,看见李斯贝德哭哭啼啼的,给他一点零钱,在牢里可以吃得好一点,租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做工作。她说:
“孩子,你被抓的事对谁都不能提,不能写信告诉一个人,那你的前程完了,这桩丢脸的事一定得瞒着,我很快会把你救出来,我去张罗钱……你放心好了。你把工作用具开一个单子,我给你送来。你一定很快会释放的,要不我真急死了。”
“噢!你不止救了我性命!要是人家当我坏人,那我比死还糟糕呢。”
李斯贝德走出监狱,满心欢喜。她希望艺术家关了起来,跟奥当斯的婚姻就此完了;她预备对人说史丹卜克早已结过婚,靠他太太的奔走,得到恩赦,回俄国去了。根据这个计划,她下午三点上男爵夫人家,虽然那天不是她去吃晚饭的日子。她的姨甥在文赛斯拉应该来到的时间要怎样的坐立不安,她要去亲眼目击,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