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把计划书合上,陆沅沅拿起军刀,打开自己的房门,斜对面陆逸年夫妻的房门依旧紧闭,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真的睡着了?
算了。
就算叫醒他们也不会陪她去。
陆沅沅也没敢点灯,只拿了个小手电,蹑手蹑脚往三楼走去,上到三楼她拿出军刀打算撬门,哪知道才伸手一推,那门就被她推开了。
居然没臼门?
陆沅沅愣了下,倒也没多想。
这栋楼里除了钧钧,就住了他们一家四口,以前跟她和果果住一间,现在整层楼就他一个,栓不栓门都一样。
门的质量很好,打开都没声音,陆沅沅猫着腰,往里边探了探头,窗帘拉了起来,月光照不进来,所以显得很暗。
可还是能隐约看到床上拱起个包。
不对。
是躺着个人。
陆沅沅打着手电进了屋,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把纹账拉了起来,把手电筒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借着那光芒把钧钧的手臂拉了过来。
然后拿出个小碗放着,又摸出军刀打开。
握着刀柄那锋利的尖刃,在那中指指腹上比划着,就这么轻轻切一下,应该不会疼醒的,她就切个很小的口子,挤几滴血出来。
比他以往受过的伤,这么个小切口那就跟没伤似的,保管要不了三天,就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了。
王红叶出的主意,就是取点儿血,放保鲜袋里冰着,一同送去京城,虽说滴血验亲这法子,实际上根本就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