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回想着，将那日陆沅沅和他说的话，和秦渊庭复述了一遍：“东家您见识广博，可曾见过这东西？”
秦渊庭蹙眉摇了头：“未曾。”
赵掌柜旋即愣住：“连东家也不曾见过，难不成真是新作物？可我看那乡下小丫头，穿得挺寒酸的，写的字也忒丑，她怎会知道这么多？”
是挺有趣的。
最近有趣的事还是一件接一件。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渊庭只讶然片刻，拿起桌上的几张纸：“别小觑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小姑娘，她们的见识，却并不一定就比你我浅。”
“她、她们？”赵掌柜不解，就一个小丫头，哪儿出来的她们？
秦渊庭也没有解释：“你说她自称姓陆？”
赵掌柜：“是，叫陆沅沅。”
陆沅沅……
金水村……
陆渊庭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另两张脸，还有妇人找上门来，请求他谈事时，那侃侃而谈的样子。
都是一个村子，她和那对夫妻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东家……”赵掌柜看他出神，轻轻地出声唤。
秦渊庭回神道：“下次的送货时间是后天，到时我亲自会会这丫头，你既然已与她示好，以后就继续交好。”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丫头身上的价值就太大了，交好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