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妃瞥这对姐妹一眼:“让他去烧吧!”
不仅恭嫔、景嫔呆了呆,肃嫔与安嫔也吃了一惊。钦妃却又婉转笑道:“素庶人把持丹茜宫的时候,是如何待你们的?娘娘为你家兄弟在圣上面前美言,哪一次没有落实?难道这还配不上受你哥哥早晚三炷香?”她说了这话,众人才又呈笑脸,可心中更猜疑不定。
素盈休息一会儿觉得没有大碍,取了彩笔,将今日的消寒令题在图上,亲自送到玉屑宫。正逢法善大师在宫里为皇帝讲经,她坐在皇帝手边,默默地观察法善,突地又是一阵腹痛。正值皇帝与法善谈论到紧要的地方,她强忍了不作声。待皇帝回头看见她煞白的脸色,惊问:“怎么了?”
素盈容色惨淡,按着小腹欠身道:“妾突感不适,乞陛下准妾告退。”
皇帝挽住她说:“不必奔走,就在外间躺下,这就召太医进来。”
素盈忙道:“病人不敢在圣驾前惊动,请容妾回宫小歇。”她态度坚决,皇帝只得令肩舆小心送她回去,又命御医火速前去侍奉。
法善木木呆呆在旁边看着,待风平浪静才唱声佛号。皇帝猜到他有话想说,漠然道:“大师有何灼见?”
“老衲不过出家的凡夫,能有什么灼见?不过忽然想起来一个典故,想与陛下共谈。”法善仔细想了一阵,说,“太祖开国时,曾向隐居山野的奇人询问国运。奇人当时正在锄地,随口说,‘前三天夺地,后两天争锄。’太祖不知何意。后人却道,睿素两姓共拓江山,当由谁为天下之主,两家争了三代,皆是睿氏获胜。史传虽然语焉不详,但也看得出前三位天子争夺‘帝’位最为残酷。奇人所言不虚。那么待到皇子争‘储’位最为激烈时,国运也要到头了。好事之徒称作‘锄地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