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不用巧妙的思维,而全靠他们的伟大心灵与他们的真纯伦理本能,就上升到了这种观点,因为一般说来他们首先仅仅是用心灵在信念中生活的。他们用他们的做法否认了感性世界的作用与实在性,在规定他们的决断与措施时认为这种作用与实在性是虚无,当然,他们并没有用思维由此弄清楚这个做法甚至对思维力量也是虚无。那些在这里敢说“我们的老家在天上,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久呆的地方,而是在寻找未来的地方”的人们,那些把“从这世界消亡,又重新被诞生,并且就在这里进入另一种生活”作为自己的根本原则的人们,无疑不会认为一切感性事物有丝毫价值,用学院语言来说,他们是实践先验唯心主义者。
另一些人则除了我们大家与生俱来的感性行为方式以外,也还以他们的思维在感性中加强自身,与感性扭到一起,与感性同样得到增长,这些人也只有用不断进行的、推勘到底的思维,才能永远完全把自身提高到感性之上;否则,他们纵然有最真纯的伦理信念,也总会又被他们的知性拉下来,他们的整个本质会仍然是一种不断加以设定、永远不可解决的矛盾。对于这些人来说,我现在才完全了解的那种哲学就成了这样一种首要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心灵脱去束缚自己的外壳,展开自己的双翼,于是心灵就首先飘浮到自身之上,并鸟瞰自己遗弃的外壳,以便今后在更高的领域里生活与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