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面色微沉,“那些香料,账面上无本金,又无买进的渠道,极有可能会被人认为是镇国公违抗朝廷禁令贩的私货。”
沈灵犀再次点头,“曹夫人暗中让人去那些香铺里打探,香铺的伙计和掌柜,只说认得镇国公府二老爷徐远善,不认得李家人。也就是说,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徐府的产业。”
楚琰挑眉,“这么说,是徐远善在说谎?他根本没跟义阳侯合伙?”
“非也。”沈灵犀正色道:“恰恰相反,曹夫人遣人,花了整整半年时间蹲点,每个季度,这些铺子所进的香,皆由李家的船队运进京城,铺子里那些伙计和掌柜的身契,也都在李二太太手里。”
“这些香铺,明面上是徐家的,实则是李家人在运作,而那些进账的银子,也确确实实入了国公府的库房。”
“正如殿下方才所言,此事无人查便罢,若是有人查,绝查不到李家头上去,可镇国公却难辞其咎。曹夫人把此事查到这地步,便将其捅到了老祖宗那里,也因此有了京城人尽皆知的‘徐远善与曹夫人起争执,一怒之下跑去边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