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冷笑,也不揭穿。
沈灵犀见谢妈妈仍然嘴硬,不再多言,眼神示意纯钧在外等候,径直往灵堂走去。
莲俏见状,赶忙将手里的药包塞进小丫头怀里,扶了扶鬓边的白花,也提步跟了进去。
小丫头见他们进屋,用一张青布包袱皮,把那些药包在一起,而后熄了药炉的火,故作镇定揣着包袱朝外走去。
纯钧冷眼瞧着,也不阻拦,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这才吩咐守在院外的绣衣使悄悄跟上。而后便回院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等。
莲俏见沈灵犀一个眼神,便能让绣衣使听令,纵是再愚钝,也知道这姑娘来历不简单。
她收起方才抢药时的张狂态度,跟在沈灵犀身后进屋,歉声赔礼,“姑娘恕罪,方才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
沈灵犀似笑非笑看了莲俏一眼,没有回答。
她径自走到棺椁前,垂眸打量谢妈妈的尸身。
尸身已经换上簇新的寿衣。
在来的路上,纯钧已经将仵作的验尸结果告诉了沈灵犀。
谢妈妈原就患有心痹之症。
早在老祖宗生前,老祖宗知她身子不好,便已有了让人接替她管事,放她去陪嫁庄子上荣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