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杀意一滞。
“我缠绵病榻多年,世人皆知是得陛下眷顾才能活到今日。”
“陛下只需对外说我是受惊过度,又被人以药物荼毒,夜半病发突逝,不会有人怀疑的,至于旁的,我府中抓住的那个下药之人是二叔派来的,陛下只需拿住他就能借机问罪镇南王府。”
冯良神情呆滞。
景帝脸皮更是抖了抖。
他原本是气极墨玄宸多年隐瞒,甚至动了杀他的心思。
可当听到墨玄宸这般坦然安排好自己“病逝”,甚至就连后续问罪镇南王府的借口都替皇室这头找好了。
景帝反而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杀意无处着落。
“你想的倒是周全!”
“我只是不想陛下为难…”
“那朕杀了你岂不是更不用为难?!”
景帝愣是被墨玄宸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给气笑了,他指着眼前这王八羔子气怒声道,
“朕养了你八年,就算真有私心可也从未亏待过你,可是你呢?”
“放着堂堂镇南王府世子爷不当,宁肯假死脱身去当个平头百姓,就是为了跟那云锦初双宿双栖?你可真有出息,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和那云锦初的脑袋,让你们去地底下当一对亡命鸳鸯?!!”
墨玄宸闻言说道:“陛下舍不得的。”
景帝冷笑:“朕舍得的很,冯良,把他给朕拖下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