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到额头九朵彼岸莲印的八岁稚子拿起骨鞭抽打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的大乘尊者。
也看到比他优秀万分的师兄师姐被冥君之子谈笑间作为御神真灵的锻材。
他至今为止都记得那一天，也是彻底让他惊醒的那一天。
让他知道了仆从就是仆从，是猪狗，而不是人。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浩荡的钟声响彻了整个三仆宫。
修练了十余年的他已经成为了无常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那一日三仆宫大比，有几位冥君之子前来观礼。
“无心，这一次上尊观礼，务必不要让上尊失望。”
他郑重的点点头。
经过了三仆宫十年洗脑，他早已经将侍奉冥君之子当做荣耀，日日夜夜渴求能够得到顶尖冥君之子的看重。
但那天他输的很惨。
没有背景，纵然天赋极佳，但终究比起那些师兄师姐来说少了底蕴和积累，甚至连前十都未曾进入。
当他羡慕的看着台上位列十强的师兄师姐接受着冥君之子的称赞和注视。
一句让他彻骨冰寒的话语从那冥君之子的嘴中传出。
“这十头精畜锻做我的御神真灵，应当是不错，就是族中那边……”
“哈哈，夜哥你作为八印之子杀几头精畜怎么了，无非就是被关进黄泉殿几年，这买卖值！”
然后随着几声惨叫，那些脸上喜悦之色还未褪去的天骄师兄师姐，便被抽魂剥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