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照片之前伫立良久,燃了三根线香,插在了香炉中,虔诚地在心中默念。
母亲,你受的苦,日后会让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怕身上的轻伤给人徒添担心,厉寒辞当晚没去医院,而是在酒店里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提着早餐往住院部走。
踏进熟悉的病区,他已然撕去了面具,用原本的面容示人。
刚进到病房的时候,沐晚晚还浅睡着,听到关门声,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定眼一看,是厉寒辞,便放下心来,又躺了回去。
厉寒辞从容地把早餐布置出来,将她喜欢吃的粥端在手里,坐到躺椅边上,空出来的手支着下巴,盯着她看。
睡梦里,沐晚晚又重新见到了那张脸,感觉有点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突然,眼前闪过厉国邦那张可恨的脸,她气得牙痒痒,屏息之间,她猛地睁开眼,弹起身子。
慌乱错愕的眼神撞进一双毫无波澜的浅色眼瞳中,男人浅笑一下,眼波荡漾出温和的光泽。
“怎么了?”
“你面具呢!”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又在说完话的同时,都愣住了。
沐晚晚抬起手,在男人的脸上掐了掐,真真实实的肉感,绝无掺假。
“发生了一些事,你想听我讲的话,凑近一点。”
他忍着嘴角的疼痛,语气平缓地说道。
不疑有他,沐晚晚挪动了一下身子,往他面前凑。
谁想厉寒辞将那碗粥搁在了膝盖处,滚烫的温度从腿部延伸到身上,他揽住了沐晚晚的腰,俯身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温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