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明远一脸懵然,理直气壮地喝斥道,“是他先打了教书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对先生动手!”
谢长澜也一板一眼地说,“父亲说的是,娘,你要讲道理才是。”
“咱家我说的就是道理!”
冯有仪双手环胸,极其不讲理,斜视爷俩一眼,“儿子可以打,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打,我儿子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那时候的谢青阮还抱着弓着身子的二哥,明显感到手背上落下来一滴温热的眼泪。
冯有仪看着十分不服的夫君,抱胸问,
“怎么?你打得过我?”
谢明远长枪一竖,憋了好大一口气,冷哼一声说,
“打不过!”
谢长澜默默看了父亲一眼。
后来,娘亲将大哥和爹爹都赶了出去,先查看了二哥的伤势,满眼都是心疼,而后第一句话便是,“长风,告诉娘亲,为何打先生?”
就是这句话。
谢青阮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句话,让二哥原本只是湿热的眼眶失了控,他先是抽泣一下,而后便慌乱地用袖子擦拭眼泪,左一下右一下,可就是止不住泪水越来越凶地滚落在脸颊,最后直接扑到娘亲怀里痛哭起来,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