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管得了我。姥姥。”典型北方小伙模样,细腰乍背的,眉分八彩,鼻直口方,略略有些黑。‘道格拉斯下巴呢,荷兰帅哥’,几次宝生评价了,‘这样的小伙,南方人喜欢。要不有次出差,火车上就被相中了。’
明显他兴奋,滔滔不绝。印象里不咋爱吭气的,大姑娘一样,爱踢球,体力特好。时间一久,子弟‘标普’里,‘资资’了齿音儿,“毕竟20年了”,他嘿嘿解释。“整两句‘桑海’话,我们听听”,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有人逗。“‘侬撒’,一回来,还真讲不来欸”,笑笑,胡噜胡噜头发,也白的不少了。
“是说上海小姑娘,必须有房吗”,这次吃饭,又开逗了。
“没有,谁跟你玩啊,蜗居,坐自行车后座哭啊”,他笑了新鲜。“现如今哪哪的,咱这儿不也一样吗,‘小三儿,买的嘛,买的嘛’,‘不给西马,甭打订婚’”,说的还算字正腔圆,‘乡音’不改,众人哄笑了。
酒量也真是大,“要黄酒,小菜的,不定多少呢”,大庆一直劝,喝,因为同学,回家少。也是真高兴,孩子学了医,本硕连读,跟当年的‘三俊’魁首,申壮壮一样。壮壮毕业后,就去了国外,一直没见过,这样的同学也有一些呢。不好聚的,自当珍贵。他自己吗,也科长了,去了基建管理部,这些年里,建筑建造结构师的考了好几个本呢,基本一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