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浑身一冷,张皇失措地抬头看,聚满醉意的一双眼睛,努力从朦胧的失焦里看清那张脸。
一小盏玄关廊灯下,他的眼睛溺在眉骨投射的阴影里,是一湾沉睡的海。鸦羽般的睫毛扫下来,彻底遮住那双摄人的眸,似乎什么也没看,又似乎只看着她。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芝华喉头一哽,被这双眼睛看得软掉。
“不妨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酒店?”程濡洱双手拢紧她的腰,气息压下来。
“你、你不是在外地吗?”芝华心脏狂跳,呼吸越发迟钝。
“我说过,我想你了。”他抬起芝华的下巴,慢条斯理吻下去,尝到她嘴里微辛的酒,短暂离开她的唇,“所以赶回来见你,止渴。”
说话间,唇与唇几乎是压着摩擦,令她迟缓地闻到他身上那股风尘仆仆的冷淡,带着萧索的秋意环住她。
程濡洱又安静地吻了一阵,不知满足地尝她舌尖的酒味,交换她昏沉的气息,直到雪松香替代那几杯酒,灌满了她唇齿。
“喝醉了这么乖?”他捏着芝华发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
怀里的女人像顺毛的小猫,粘人地伏在他心口,承接他全部汹涌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