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岚既然对她有意,为她制珍珠衣也不算什么难事,并不能证明他们有肌肤之亲。
“再者,这些人虽是逆贼,以我这些日子和他们相处的打探,他们都是前明官家的后人。皇上细想想,那柳岚若是这样无耻之徒,那夜在画舫之上为何只杀皇上?”
“一个无耻之徒,还介意顺手把拱卫皇上的李德全杀了吗?”
她一下子讲了太多话,略歇了一歇又道:“皇上,你若不信便查一查他们的行李。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知道礼义廉耻的人,还是会尖吟妇女的无耻之辈!”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所住的船舱是柳岚的。
怪不得红柳能从那船舱的箱子里取出自己的绣鞋,那么桌上那些书,想必也是柳岚的。
这足以证明,他也是一个饱读圣贤书的男子。
她说到后头眼圈都红了,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皇上听她条条说来,皆有道理。
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谎,自己的枕边人,如果一下子能说谎说得如此高明,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心中已有八九分相信了。
他并不愚蠢,柳岚的话能够令他动怒,却不会令他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