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假,俺爸他就是这个样,”田亮有些气愤地抱怨道,一点眼色也没有,在这个事上他全然不像田福安亲生的好儿子,“只要是来个大客户,他这个当老板的一定比人家吃饭的人喝得还多,因为那个酒不要他掏钱呀,而且这回还是公家结账。背地里俺都说过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他觉得这样有人缘,能拉生意。”
“你个小贼羔子净放熊屁!”田福安就像条刚刚被杀完就直接扔进热油锅里挨炸的鲤鱼一样,忽然从烂椅子上蹦起来指着田亮的鼻子大声骂道,“你和恁妈一个熊样,没事就知道瞎叨叨,其实你们懂个屁啊!难道说我就那么想喝这个酒吗?我不知道喝醉酒之后浑身难受吗,啊?恁说说我喝酒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多拉生意多赚钱啊!我挣了钱,好让恁这些※※和※※※吃香的喝辣的,好让恁这些没良心的家伙吃饱喝足了再来糟蹋我,再来败坏我的名声,恁这些不入路的熊东西,一个一个的和人熊似的,我看见恁就够了,赶紧给我死一边去!”
“哎呦,真稀罕啊,你还知道爱惜你的名声呀?”桂卿一听这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他便使使劲一把将田福安的身子重又按下,然后直接笑话道,“你要是真爱惜你的名声的话,你就不该整天喝得晕晕的,然后和这个找事,和那个找事,你就不该天天骂骂咧咧地惹得别人都烦你,都躲你。你说说你现在还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