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言走在楼梯上顿住身型,手紧紧攥住红木扶手栏杆,克制了许久才改口说:“那就随便叫一个,只要会抚琴饮酒即可。”
老鸨为难地看了眼护卫,护卫道:“既然许爷不要银子,那属下就暂时代许爷收好,许爷何时需要了,何时开个口便是。”
曾几何时,他许墨言竟被人瞧不起至如斯地步,尊严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一股难言的屈辱在心中盘踞起来。
“滚!”
他带着列怒消失在楼梯中,护卫们却个个都抱手环胸,翘首以盼地等着看许墨言因为没银子付酒菜钱被赶出来的样子。
屋内。
许墨言走到桌边就抓起酒壶,仰头猛灌,浓烈的酒酿此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唯有一醉方休才能使心中的愤怒暂时压下。
一口气灌了一壶酒下去,滚烫的烈酒宛若火线般沿着他的喉咙不断地下坠直至腹中,酒意也瞬间上了头。
身后传来开门声,许墨言以为是那几个阴魂不散的护卫,便怒斥出声:“滚出去,别打扰小爷饮酒!”
穿着绣花鞋的脚一顿,犹豫间还是踏步入内,掀开帷幕看着里面的人撑在桌边愤怒攥拳。
女人缓步来到许墨言面前,朝他缓缓欠身盈盈一拜,娇声道:“奴家见过许爷。”
许墨言抬头,见身前跪着个女人,低着头看不清模样,身着淡紫轻纱罗群,发饰清淡雅致透露着一股清秀之气,不太像万花楼里的姑娘,而且论身型气质他以往在万花楼里也没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