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情况很不好。”白宪小心走来,语气蓦的沉重,“这一回,至少死伤了三万余人,五万的民夫,也战损了一万多。”
杀了几乎一整天,这个战损确实高得吓人。
不过西陇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着陈九州的估计,至少也死伤有十万之数。
当然,大部分其实是摔死的。
“若是西陇人再发起进攻,恐、恐怕要守不住了。”娄鹿叹出一口气。
“娄鹿,你讲什么!”白宪听着不满,“我等楚人,岂有引颈就戮的道理。”
“我并非是那个意思。”娄鹿皱眉,“白兄,我只是说,现在的情况很危急。”
“什么危急,这些西陇狗,上来一个我杀一个。”
“莫吵。”陈九州揉着额头,面色有些不好。
其实娄鹿的担心,并非是没有道理,现在这等时候,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危急存亡。
“都怪那该死的赵国,好端端地打什么水仗,还打输了,把祸水引来我们这里。”白宪语气不岔。
“若是稳扎稳打,只等陈相布好大局,这场大仗定然能胜。”
陈九州心底也叹了口气,多好的优势啊,便被司马老贼挥霍完了。
“白宪,你带人去挖土。”
“挖、挖土?”白宪怔了怔,“陈相,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挖了之后,拾些袍甲裹起来,当作石头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