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激情发言戛然而止,他在纪东方面前一贯如此,这个弟弟太桀骜不驯,哥哥的威严维持不了,被气得跳脚失去理智是幼时的常态。
纪东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理所当然什么?坐吃红利?摘果子?”
这要纪南方怎么回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没点逼数吗?
纪东方正是因为有数,这才更不耐烦和他说下去。
“爸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掺和。里头的水有多浑,这些年了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神仙打架,你要不要做那个遭殃的小鬼呢?”
你要是真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为了前程选择重新回到爸身边,那我还佩服你有决断。
可你脚踩两条船两边吃红利,爸是你亲爸,不会拿你如何,对方又是什么菩萨不成?
不撕了祭天都是好的。
纪东方回来和楚婕说起来,心里不是不烦闷的,都是纪京生花费了心思教养起来的儿子,纪南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以前他也只是贪心自私了一点,但现在……已经彻底面目全非了。我看着都难受得很,更何况是爸?”
楚婕给他呼噜呼噜毛,咱们爱人同志不气不气,小人嘛,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你怕他会坏事?”
是的,纪南方走到今天,社会悲剧是一方面,可未尝没有他自己的鬼迷心窍的各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