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雨依旧。刑场内派了重兵把守,弓箭手更是占据着制高点,引箭拉弓,蓄势以待。
公羊付被押上刑场,他抬头望了眼雨蒙蒙的天空,微微一叹,这是鲁国之难,也是他个人之难,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能逃得过这场浩劫呢?叹息间,他又看了眼来围观的百姓,个个义愤填膺,心想看来我是命中有此劫数,合该受死。
鲁侯坐在宫里,此刻他也是坐立难安,如果邪鸟真施法来救,在鲁国掀起一场风波,水患之下,邪鸟作乱,这个国家还能经受得起吗?
宫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鲁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须臾,只见一名内侍走进来说,孔丘求见。
孔丘是鲁国曲阜人,博学多才,有弟子数千,在天下各国皆十分地有名望,鲁侯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就问道:“他有何事?”
内侍道:“不曾详说,只说是有天大的事,须面禀我王。”
“让他进来。”在鲁侯看来,当下最大的事就是杀了那只邪鸟,解除水患,要是孔丘能解了他这个心头大患,无论是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孔丘看上去不太像是个学富五车的博学之人,倒更像是个农夫,他脸色黝黑,皮肤粗糙,且穿着身粗布衣裳,丝毫看不出是个桃李满天下的鸿儒。鲁侯知道他的名头,不敢怠慢,往前迎几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