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略显苍老，已至近前，他沿着溪流而来，却是径直冲到了石锅边沿，闻了闻，然后朝楚夜等人问道：“小娃娃，蛇胆还留着没？”
借着火光，楚夜这才看清了老人的相貌，这是一个小老头，之所以说小，是因为他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几，他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须，看起来倒是面慈目善。
他的衣着颇有古人风范，穿一袭白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脚下是布鞋，不过长袍显得脏兮兮的，像是很久没洗了。
不论这个人修为如何，单论年纪，就足以让楚夜他们叫一声前辈。
于是，楚夜道：“我们三人都不爱吃蛇胆，所以蛇胆尚在锅中，前辈若是喜欢吃，自便即可，不用客气。”
反正蛇肉多得是，楚夜也不介意分食一点给他，况且这个老头突然出现，让楚夜心中略显不安，也不敢直接拒绝。
旋即，楚夜又把自己的碗筷递给老头，道：“前辈若是不嫌弃，便用我的碗筷吧。”
“不必！”
老头却是摆了摆手，在腰间摩挲几下，蓦然多出一副碗筷来，颇为精致，像是瓷碗，却又绽放着金属的光泽。
石锅旁放着楚夜打磨的勺子，老头拿起勺子，然后用自己那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碗筷，便从石锅里盛了一勺蛇汤，喝了一口，咋舌道：“灵蛇味美，虽然不需要佐料也香味十足，但总归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