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澈,既然从慕容久那里知道了那个约定的始末,又联想起慕容七最近神神秘秘的行径,多少也就将她的打算猜出了一个大概,却不知是该气她的莽撞,还是笑她的天真好。微醺中,又想起今天早上,亲眼看到她和魏南歌并肩走出首辅府的情景,那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绽开在清晨的日光下,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刺目。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也多喝了几杯。
幸好两人酒品甚好,喝多了也不过是抱着酒壶倒头就睡。
季澈先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外已是夕阳西沉的时分,暗金色的光芒照进窗棂,照亮了榻前一小方素色的什雅绒毯,慕容久形象全无地横卧在毯子上,一头黑亮的长发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渍,
季澈半支起身子,抚了抚微微胀痛的额头,抬脚踢了踢慕容久,哑声道:“喂,死了没有?”
慕容久哼哼了一声,却没有醒,只是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卧榻的方向,暮霭的余晖正正地落在他的脸上,氤氲出朦胧的光晕。长发半掩住妖娆的五官。眉如远黛,凤眸微合,鼻梁挺直,唇线微勾——尽管他从来都认为,容貌对于男人来说最是无用,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副妖孽的皮相,确实算得上是上天优待。